第 10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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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2 章
段婉和王浩心有靈犀, 雖然沒機會溝通，但兩人都心照不宣，誰都不對小趙提家宴轉改的事。
聊了好一會兒, 王明反倒是坐不住了，之前說好的計劃, 卻遲遲不推進，不知這大哥大姐是不是太健忘，把這麽重要的事忘後腦勺去了？
費盡心思把小趙給“請”來，正經事一句都不說，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扯閑篇, 嘮家常。
嘮家常去大排檔就可以了，來這麽高檔的西餐館，不是浪費錢嗎？
王明有意往正題上引, 都被王浩和段婉很有默契地一唱一和打斷了。
王明註意到，每次他提起家宴要轉改的事，都被大哥用狠厲的眼神掃視。
王明心裏苦啊，這都叫什麽事啊？明明他是好心，怎麽就得不到好回應了？
幾次多管閑事都被老大“教訓”了，王明也懶得只討沒趣，好人誰不會當似的，聊家常、吹牛、侃大山這些他最喜歡。
一直聊到散場, 王浩他們提都沒提一句飯店上的事。
小趙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松弛下來，品嘗過牛排，薯條，意大利面, 還有傳說中的紅酒，這頓飯吃得別提多開心了。
回家的路上, 小趙喝得有點上頭，心情莫名雀躍，還走出了蛇形蛇路線，最後又忍不住哼起了小曲。
今天是小趙活了十七年最為得意的一天，當服務員，每天低三下四地給人端盤子遞碗，終於體驗了一次上賓的待遇。
有錢就是好，可以去高檔的地方吃飯，還會被人尊重。小趙算是開了眼界，並暗下決心，一定要努力掙錢，過上像王明大哥一樣的好日子。
另一頭的三人組，小趙人一走，王明就忍不住詢問王浩，“老大，家宴要轉改的事，你怎麽一句都沒問小趙呢？咱們憑什麽白請他吃西餐？”
提到這事，王浩就生氣，王明自我感覺良好，多虧段婉和他反應快，沒多提一句家宴的事。
見到小趙第一面，他們就知道找錯了人。
吃誰家飯替誰辦事，小趙是個腦子活的，絕不會出賣老板的。找了個“忠臣”探情報，純碎玩火自焚。
一句情報打探不到不說，還會被一五一十匯報到自家老板處去邀功。被頭部餐館玩針對，可不是好玩的事。
小胳膊擰不過大腿，雖不至於被擠出商業街，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“你啊，明年就十八了，做事還像小屁孩，一點不走心。”王浩擰著王明的耳朵，讓他受些“皮肉之苦”，做事過過腦子。
王明疼得齜牙咧嘴，但也不敢和大哥發脾氣，可心裏卻不服氣，不知道他到底哪裏做錯了。
“我咋了？不是你們讓我把小趙找來的嘛。”王明肚裏的憋屈留不到過夜，忍不住把責任向外面推。
“你不告訴我們小趙是你鐵哥們嗎？家宴要轉改的事，是他對你一個人說的秘密嗎？”
王明偷偷伸了伸舌頭，知道瞞不住了，只能實話實說，“小趙那天喝多了，說起了他們店裏的事。在場的好幾個人，我……我無意間聽見的。”
“成事不足，就是你亂認哥們，我和你段姐才誤會小趙是特別告訴你的，傻乎乎地約他出來的。人一到，就看出形勢不對勁。小趙怕是以為這是頓鴻門宴吧，魂都要嚇丟了。”
“請他出來吃西餐，透露點內部消息也不虧啊？”王明嘟囔著。
回想起小趙見到大哥和段婉後臉上像是見鬼的表情，王明就覺得可笑，平日裏小趙牛可沒少吹，誰想到膽子居然這麽小。
“你呀，就是飽漢不知餓漢子饑，有你大哥二哥靠著。小趙初中都沒念完，好不容易找了份可心的工作。丟了飯碗，你給賠啊？”王浩又再次擰起王明的耳朵，並主動提醒他，“以後不許再和小趙提飯店的事了，知道嗎？”
王明一向視大哥的話為“聖旨”，這次又是他做錯事，只能拼命點頭，表明態度。
本想立功的，沒想到差點壞了事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了？”
王浩瞥了一眼段婉，才發現不對勁兒，他們兩兄弟逗了半天嘴，她就想木偶似的，抱著肩膀一言不發。
關系到未來生意的趨勢，這事，段婉一直都是積極的。
“也許小趙還可以再‘搶救’下？”段婉自言自語，眼睛直盯著地面，看不到臉上的表情。
“何必一棵樹上吊死，不行就另想辦法吧。”
王浩做事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，這條路不通就不糾結，條條大路通羅馬，總有走通的一條。
“家宴轉改到重新開業最多籌備一個月，還有什麽好辦法能阻止嗎？”段婉擡起頭反問王浩，臉上的表情倒是平和，像是沒事人，再說一件和他們無關的事。
王浩眼珠子轉來轉去，連手指頭都咬上了，努力思考了半天，最後無望了搖搖頭。
“好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重新開業了，如果他們真賠本賺吆喝，不出兩個月我們搞自助餐的幾家都要完蛋。要不想別的辦法吧，惹不起還躲不起嘛，換個地方避開他們？”
“折騰這麽久，剛賺個本錢，換地方太虧了吧？”
王浩抓抓頭t發，心情搞得莫名煩躁，“真想不通家宴的老板，家大業大的，每天來吃席的客人也不少嘛。又不會虧錢，為什麽偏偏和我們小本經營的過不去？”
“商人都是逐利的，這麽著急轉改，一定是虧的。”
王浩眼睛瞪得溜圓，非常不讚成段婉的猜測。
“不可能，我們眼睛都不瞎，誰看不見他們家的生意火爆啊。平日裏大廳還能接散戶。到了假期，定席的客人都要提前預約，每天幾百桌的賣著。飯店多少本錢你還不清楚嘛，利潤這麽大，老板做夢都要笑醒吧。”
“真這麽簡單？老板又不是瘋子，內部一定有問題。”
“現在想想，就算找到了他們的內部問題，家宴的老板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，我們還要幫著出謀劃策不成？”
“誰要給他們解決了，我們的問題是有沒有可能將他一軍，讓他無路可退。”
“說來說去，還是要知道底牌才行啊。要不，我去現拉攏一個？”王浩擼擼袖子，一副豁出去的姿態。
“犧牲色相嗎？”段婉調侃了一句。
“也行，我是男人嘛，無所謂，不過我怕實力不允許，沒人上鉤怎麽辦？”
王浩自嘲，摸了摸臉頰，自認為穿過來給予的這副皮囊，不算讓他滿意。
“那就一棵樹吊死，繼續再小趙身上費些心思吧。”
王浩皺眉，他知道段婉不是個不知變通的犟種，這麽執著的“盯死”小趙，難道她發現什麽破綻？
“老段，你就別賣關子了。”王浩急得心癢癢，恨不得立即知道她此刻的想法，“小趙到底哪點吸引你了？”
“他對現狀不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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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盡心思把小趙給“請”來，正經事一句都不說，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扯閑篇, 嘮家常。
嘮家常去大排檔就可以了，來這麽高檔的西餐館，不是浪費錢嗎？
王明有意往正題上引, 都被王浩和段婉很有默契地一唱一和打斷了。
王明註意到，每次他提起家宴要轉改的事，都被大哥用狠厲的眼神掃視。
王明心裏苦啊，這都叫什麽事啊？明明他是好心，怎麽就得不到好回應了？
幾次多管閑事都被老大“教訓”了，王明也懶得只討沒趣，好人誰不會當似的，聊家常、吹牛、侃大山這些他最喜歡。
一直聊到散場, 王浩他們提都沒提一句飯店上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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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, 小趙喝得有點上頭，心情莫名雀躍，還走出了蛇形蛇路線，最後又忍不住哼起了小曲。
今天是小趙活了十七年最為得意的一天，當服務員，每天低三下四地給人端盤子遞碗，終於體驗了一次上賓的待遇。
有錢就是好，可以去高檔的地方吃飯，還會被人尊重。小趙算是開了眼界，並暗下決心，一定要努力掙錢，過上像王明大哥一樣的好日子。
另一頭的三人組，小趙人一走，王明就忍不住詢問王浩，“老大，家宴要轉改的事，你怎麽一句都沒問小趙呢？咱們憑什麽白請他吃西餐？”
提到這事，王浩就生氣，王明自我感覺良好，多虧段婉和他反應快，沒多提一句家宴的事。
見到小趙第一面，他們就知道找錯了人。
吃誰家飯替誰辦事，小趙是個腦子活的，絕不會出賣老板的。找了個“忠臣”探情報，純碎玩火自焚。
一句情報打探不到不說，還會被一五一十匯報到自家老板處去邀功。被頭部餐館玩針對，可不是好玩的事。
小胳膊擰不過大腿，雖不至於被擠出商業街，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“你啊，明年就十八了，做事還像小屁孩，一點不走心。”王浩擰著王明的耳朵，讓他受些“皮肉之苦”，做事過過腦子。
王明疼得齜牙咧嘴，但也不敢和大哥發脾氣，可心裏卻不服氣，不知道他到底哪裏做錯了。
“我咋了？不是你們讓我把小趙找來的嘛。”王明肚裏的憋屈留不到過夜，忍不住把責任向外面推。
“你不告訴我們小趙是你鐵哥們嗎？家宴要轉改的事，是他對你一個人說的秘密嗎？”
王明偷偷伸了伸舌頭，知道瞞不住了，只能實話實說，“小趙那天喝多了，說起了他們店裏的事。在場的好幾個人，我……我無意間聽見的。”
“成事不足，就是你亂認哥們，我和你段姐才誤會小趙是特別告訴你的，傻乎乎地約他出來的。人一到，就看出形勢不對勁。小趙怕是以為這是頓鴻門宴吧，魂都要嚇丟了。”
“請他出來吃西餐，透露點內部消息也不虧啊？”王明嘟囔著。
回想起小趙見到大哥和段婉後臉上像是見鬼的表情，王明就覺得可笑，平日裏小趙牛可沒少吹，誰想到膽子居然這麽小。
“你呀，就是飽漢不知餓漢子饑，有你大哥二哥靠著。小趙初中都沒念完，好不容易找了份可心的工作。丟了飯碗，你給賠啊？”王浩又再次擰起王明的耳朵，並主動提醒他，“以後不許再和小趙提飯店的事了，知道嗎？”
王明一向視大哥的話為“聖旨”，這次又是他做錯事，只能拼命點頭，表明態度。
本想立功的，沒想到差點壞了事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了？”
王浩瞥了一眼段婉，才發現不對勁兒，他們兩兄弟逗了半天嘴，她就想木偶似的，抱著肩膀一言不發。
關系到未來生意的趨勢，這事，段婉一直都是積極的。
“也許小趙還可以再‘搶救’下？”段婉自言自語，眼睛直盯著地面，看不到臉上的表情。
“何必一棵樹上吊死，不行就另想辦法吧。”
王浩做事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，這條路不通就不糾結，條條大路通羅馬，總有走通的一條。
“家宴轉改到重新開業最多籌備一個月，還有什麽好辦法能阻止嗎？”段婉擡起頭反問王浩，臉上的表情倒是平和，像是沒事人，再說一件和他們無關的事。
王浩眼珠子轉來轉去，連手指頭都咬上了，努力思考了半天，最後無望了搖搖頭。
“好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重新開業了，如果他們真賠本賺吆喝，不出兩個月我們搞自助餐的幾家都要完蛋。要不想別的辦法吧，惹不起還躲不起嘛，換個地方避開他們？”
“折騰這麽久，剛賺個本錢，換地方太虧了吧？”
王浩抓抓頭t發，心情搞得莫名煩躁，“真想不通家宴的老板，家大業大的，每天來吃席的客人也不少嘛。又不會虧錢，為什麽偏偏和我們小本經營的過不去？”
“商人都是逐利的，這麽著急轉改，一定是虧的。”
王浩眼睛瞪得溜圓，非常不讚成段婉的猜測。
“不可能，我們眼睛都不瞎，誰看不見他們家的生意火爆啊。平日裏大廳還能接散戶。到了假期，定席的客人都要提前預約，每天幾百桌的賣著。飯店多少本錢你還不清楚嘛，利潤這麽大，老板做夢都要笑醒吧。”
“真這麽簡單？老板又不是瘋子，內部一定有問題。”
“現在想想，就算找到了他們的內部問題，家宴的老板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，我們還要幫著出謀劃策不成？”
“誰要給他們解決了，我們的問題是有沒有可能將他一軍，讓他無路可退。”
“說來說去，還是要知道底牌才行啊。要不，我去現拉攏一個？”王浩擼擼袖子，一副豁出去的姿態。
“犧牲色相嗎？”段婉調侃了一句。
“也行，我是男人嘛，無所謂，不過我怕實力不允許，沒人上鉤怎麽辦？”
王浩自嘲，摸了摸臉頰，自認為穿過來給予的這副皮囊，不算讓他滿意。
“那就一棵樹吊死，繼續再小趙身上費些心思吧。”
王浩皺眉，他知道段婉不是個不知變通的犟種，這麽執著的“盯死”小趙，難道她發現什麽破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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